與Husky的有病接龍(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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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泰瑞爾到警局報到的日子,他早早就起床梳洗,目前在全身鏡前整理着身上那套嶄新的警服。
「PC 9527,泰瑞爾來報到!...就是這樣了!好!出門!」泰瑞爾對着鏡子多練習數遍後便拿起掛在架上的警帽蓋住粉色的頭髮,調好位置就出門了。
本來應該是這樣的……
泰瑞爾在快要到辦公室的時候不小心和一個人撞到了,還把他身上的文件撞到飛散放地上。
「啊…這下麻煩了…可以請你幫忙收拾嗎?」那個拿著文件的褐髮男子說完這句之後就默默把文件一一拾起,並沒有對泰瑞爾生氣。泰瑞爾的警帽雖然因此而撞歪了,但是他也沒有理會,急忙地幫男人把文件拾起。
「真是麻煩你了,」褐髮男子對泰瑞爾微笑,「一會再見吧。」
「是的!真的相當抱歉!」泰瑞爾向男人作出九十度鞠躬,再度抬頭時那男人已經像風一般離去,不留一點痕跡。
「說起來剛剛那位前輩很細瘦啊...遇上悍匪時要怎辦呢?」他邊整理歪掉的警帽邊喃喃自語。「看不清楚他的樣子呢...日後見到再好好道歉...哇啊!!!!要遲到了!!!!!!」泰瑞爾瞄了一眼手錶,慌慌張張地跑去要報到的房間。
泰瑞爾以9秒9的速度跑到去,然後好像早上練習那樣說:「PC 9527,泰瑞爾來報到!」一個戴著藍色圍巾,有些陰沉的人抬起頭來,「你的前輩正好外出了,你隨便找個地方坐著等他吧。」然後又再低頭工作。
泰瑞爾沒能一下子理解到,「那個…長官不在嗎?」
藍圍巾再次抬起頭來,「長官不會每天也在,現在你要坐下來等你的前輩來。」說著臉色似乎有些黑。泰瑞爾見對方好像有點生氣,只好乖乖地聽話坐下等待帶他的前輩回來。
和這個陰沉的前輩待在同一空間中令泰瑞爾如坐針氈,渾身不自在。『唔...慶幸他不是我的前輩...希望前輩是個容易相處的人吧...』
不久,辦公室的門口響起一陣聲響。「小修修有沒有很想我呢~」進來的高大男子完全無視坐在一旁的泰瑞爾,直接走向陰沉前輩。
「死開,里斯前輩你好噁心。」被稱作小修修的陰沉前輩便狠狠地朝髪色偏金的男人踼過去,連旁觀的泰瑞爾也感到痛。
「啊,你是新來的嗎?」綁着雙馬尾,膚色略黑的女前輩走來問泰瑞爾。
「是、是!」被女孩子搭訕令到泰瑞爾緊張到有些口吃,女前輩見到泰瑞爾的反應笑了起。
「你很有趣,我是露緹亞,這位是阿修羅。我們都是一起跟著里斯前輩的。」露緹亞似乎已經習慣了阿修羅的陰沉,和他的感情非常之好,好到…一起打他們的前輩。
泰瑞爾望著被兩個人狂打還覺得幸福的里斯決定不理他們,自己想自己的事。『既然這裡有女孩子在,那自己的前輩也可能是女孩子吧!要是可愛的女孩子就好了~』泰瑞爾這樣想。
現實總是和泰瑞爾的理想有點距離,他的前輩不是什麼可愛的女孩子。「你們不要再打里斯先生了啊...死掉會很麻煩...而且今天有新人來啊...」聞聲泰瑞爾就知道來者是剛剛撞到的棕髮男人,他立即站起來打算跟他來正式道歉。
「剛才對…」
「PC 9527,泰瑞爾。我就是你的前輩大衛.布朗寧,叫我布朗寧就可以,請多多指教。」泰瑞爾忽然覺得布朗寧的笑容有點過份耀眼。他看著布朗寧向他伸出來的手有些發呆,在對方疑惑的眼神之下泰瑞爾才記起是要握手。
「我才是要你多多指教,布朗寧前輩。」泰瑞爾再次對布朗寧90度鞠躬,布朗寧馬上驚慌地叫他不要這樣做。
「我們這裡很隨便,所以不用這麼緊張的,泰瑞爾。」
「欸?可是...這是後輩對前輩的禮節吧...?」泰瑞爾一直以來所受的教育都是如此教導他的。
「你不要好像阿修羅和露緹亞對待里斯般對我就好。」布朗寧指向那三個人,無奈地笑起來。
「是丶是的!」向對方立正敬禮,他才不會作出打前輩這種以下犯上的行為,何況這前輩還沒有責怪自己呢!
「咦?前輩你們都沒有穿警服的?」難怪有種違和感...
「因為在這裏的全是便衣探員,當然不用穿警服啦。」布朗寧輕笑。「你明天穿自己的衣服就好。」
「呃…哦…」泰瑞爾覺得自己的臉應該紅起來,怎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連穿著的衣服也穿錯。
布朗寧見到對方臉上的紅暈也沒打算取笑他,「那今天就先帶你熟識一下局內的環境吧。」
「布朗寧前輩和泰瑞爾再見。」露緹亞和阿修羅聽到布朗寧說要帶泰瑞爾四周行就這樣說,手腳還在不停地打里斯。
布朗寧望著他們只能苦笑,然後轉身就走。見到布朗寧走,泰瑞爾馬上急著跟上。布朗寧帶著泰瑞爾把整個警局上上下下都走完一遍,「還有什麼想知道的地方嗎?」
「沒有了,布朗寧前輩!」泰瑞爾在心裏慶幸着自己的前輩是如此溫柔的人,看來在警局的生活一定會很愉快。
「沒有的話,那泰瑞爾要去做每名新人都要做的工作了。」布朗寧淺笑,拍拍泰瑞爾的肩膊。
「是!請問是什麼呢?」布朗寧眼底帶着笑意,示意泰瑞爾跟着。
回到辦公室時阿修羅和露緹亞已經回到座位工作。「真的不用看看里斯前輩嗎?」跨過倒在地上生死不明的里斯問。「不用擔心他的。」布朗寧跟他來到檔案室前。「請泰瑞爾把檔案室收抬好。」
打開門的時候泰瑞爾覺得自己應該是打開的方式錯誤,所以他馬上把門關上了。原來所謂的檔案室,根本就是文件地獄,讓人好懷疑之前到底有沒有人收拾過。
「泰瑞爾?你的臉色有些不好,怎麼了?」見到泰瑞爾臉有難色的布朗寧關心地問。
「那個…布朗寧前輩,這個檔案室多久前有人收拾過了?」
「嗯…」布朗寧用一隻食指托著自己的下巴想了一會,「大概是露緹亞剛來的時候吧?我們經常都要出外,所以很少有收拾過。」
「...請問露緹亞前輩是何時來的?」泰瑞爾戰戰兢兢地問。「嘛,半年前而已。」稍加思索後布朗寧回答。「總之泰瑞爾加油收拾了喔~」他將門打開後把泰瑞爾推進所謂的檔案室,然後把門反鎖起來了。
「欸?!等、等等啊布朗寧前輩!!為什麼要把門鎖起來啦?!」泰瑞爾拍打着檔案室的門,過了好一會兒都沒得到回答,他只好轉身面對一張張如雪片散在各處的文件。
不知過了多久,泰瑞爾也只是收拾好文件的冰山一角,在他苦惱着時,門被打開了。
「泰瑞爾收拾成怎樣?」布朗寧兩手各拿著一個塑膠盒走進來,只見泰瑞爾可憐地坐在地上,而身邊則有幾棟收拾好的文件…只是未收拾的還有很多。
「一會再收拾,你也餓了對吧?」布朗寧坐到泰瑞爾身邊,把文件移開一點,然後把其中一個塑膠盒遞給泰瑞爾。
「布朗寧前輩…」泰瑞爾現在好想抱著布朗寧哭,可是他才和布朗寧認識了不久,不可以這樣破壞自己在前輩心中的形象的。
「對了,要不要我告訴你我們各人用了多久收拾這裡?」
接過塑膠盒打開來,一盒平平無奇的四寶飯竟令泰瑞爾有種人間美味的錯覺。「嗚...很好吃...原來四寶飯可以如此好吃的啊...」泰瑞爾嚼着有點烤焦了的叉燒道,簡直快要哭出來了。「唔嗯...?好、好啊布朗寧前輩。」狼吞虎嚥的泰瑞爾嘴邊沾上了飯粒回答布朗寧的提問,手的動作停下來以示尊重。
「里斯前輩用了兩天半、阿修羅用了兩天、露緹亞用了三天。」布朗寧笑著說。
「那布朗寧前輩你呢?」泰瑞爾想不到那個陰沉的阿修羅動作居然這麼快,有些驚訝。
「我?我用了…一天。」
「呃?!」泰瑞爾嚇到大叫了,一天居然能夠把這個檔案室整理好,太不科學了。
布朗寧微笑著,「不過時間長短不用在意,最重要就是整理好檔案室。」然後從大衣的口袋中拿出一張紙巾,「你的嘴邊沾了飯。」
「啊…哦…」泰瑞爾呆呆地從布朗寧手中接過紙巾抹了抹嘴。
『太丟臉了啦!!!!!!』泰瑞爾在心中吶喊着,第一天就在前輩面前出醜了真的丟臉死了。
「不用在意,泰瑞爾真是個可愛的新人啊。」像是看穿了泰瑞爾的想法,布朗寧輕輕地笑着道,打開自己的飯盒。
「...咳咳咳...」被布朗寧的話嚇得噎到,泰瑞爾不停咳嗽。「啊...我想布朗寧前輩才是可愛吧...」
「我只是個大叔,可愛什麼的和我扯不上邊。」似乎早就習慣被這樣說了,他淡淡地帶過。
泰瑞爾的飯盒在他們兩個的聊天中就已經被消滅了,但是布朗寧的飯盒還剩下一半。布朗寧望著那剩一下半的飯盒,丟也不是、吃也不是,有些困惑。
「布朗寧前輩?」泰瑞爾見布朗寧望著自己的飯盒不知在想什麼很認真的樣子就忍不住問。
「那個…泰瑞爾你現在飽嗎?」布朗寧有些不好意思地問。
「我?我還可以…不過如果前輩是吃不完也可以給我吃的。」泰瑞爾似乎也看穿了布朗寧的想法。
「不好意思…」布朗寧望著把他的飯盒接過去的泰瑞爾說。
「你不介意?」看着泰瑞爾吃得津津有味的樣子,布朗寧喝着茶水問。「不會!因為是前輩的飯盒!」其實一直以來都有和別人分吃飯盒的習慣,都沒什麼介意不介意了。「是嗎?那我每天午飯都來找泰瑞爾陪我吃好了。」「是的!我一定會和布朗寧前輩吃的!」泰瑞爾把空掉的飯盒蓋起來,丟到一旁的垃圾箱去。
「那就拜託你了,要加油啊泰瑞爾。」將茶留下來給泰瑞爾後布朗寧離開了。
吃飽以後泰瑞爾繼續收拾,收拾過程變快了。
『嗯...一個人有點悶啊...』
「啊~泰瑞爾也要接受這個任務啊~」露緹亞無所事事地走到布朗寧的位置上說。
「當然,阿修羅和里斯呢?」和泰瑞爾吃完飯出來就不見了那兩個人,布朗寧感到有些奇怪。
「被毒品調查組借出,為什麼不把我也借出…」露緹亞把臉頰鼓起來,布朗寧見到這樣的露緹亞忍不住笑了。
「特別行動組還有人嗎?」一名穿著警服的普通警員走進來,「掃黃組要來借出,兩位可以借出嗎?」
「可以。」布朗寧和露緹亞就這樣離開了辦公室,而泰瑞爾則是繼續收拾著。
終於把文件收拾好三分之一,泰瑞爾在稍稍變得整齊了的檔案室中央坐下休息。「快要天黑了啊。」透過檔案室的小窗子看出去,泰瑞爾意識到下班時間將至,他把東西收一收,準備下班。
等了良久,不論是布朗寧還是其他前輩也沒有過來,泰瑞爾有點不安,他走到門口大叫:「布朗寧前輩在嗎?其他前輩你們在嗎?」
得不到任何回應的泰瑞爾知道自己被他的前輩們遺忘了。
「我不要當第一個死在檔案室的人啊!!!」整個辦公室只剩下泰瑞爾的慘叫回響著。
「嗯?」和露緹亞一起假裝逛街的布朗寧忽然覺得有點奇怪。
「怎麼了?」露緹亞望向布朗寧問。
「沒什麼…只是好像忘記了點什麼啊…」但是布朗寧又一時想不起忘記了什麼。不過現在快要接近目標,還是專心任務吧。
「妹妹,哥今天帶你去見識見識。」布朗寧故意大聲地說。
「這位小哥是不是要帶妹妹去見識?我們這裡有很多不錯的哦~」一個笑容可恭的男人聽到就馬上走過來布朗寧他們前面。
「哥你今天要帶我見識什麼啦?」露緹亞很快就入戲了,勾上布朗寧的手問道。
「等等你就知道了。」布朗寧摸摸露緹亞的頭髪,轉向目標之一的男人續說:「嘛,今天有什麼貨色呢?」
「我們這裏男的女的,少的老的一應俱全,不論小哥何時來也一定能令你滿意的。」男人擺出職業性笑容,在布朗寧耳際道。
「那就帶路吧。」
「是的,小哥和小妹請跟我來吧。」男子作出"請"的手勢,讓布朗寧和露緹亞先走。
「你走在前面才能帶路吧~」布朗寧笑著說。
「小哥說的對啊!」男人馬上就走在布朗寧他們前面帶路,而布朗寧和露緹亞則跟著男人行了。掃黃組的組員們見到布朗寧他們跟著行就開始行動,跟蹤著他們去到一幢工業大廈。
「上面四樓會有其他人幫忙接待的了,小哥和小妹慢行。」男人恭恭敬敬地送布朗寧和露緹亞入了電梯之後就走了。
「歡迎兩位,今天想玩什麼?」電梯一到四樓就有另一個男人接待他們。
「嗯,其實我們是第一次來的,不知道有什麼。」布朗寧小心選着用詞,避免抵觸法律,而露緹亞則假裝玩手機,實際上是在通知組員位置。「哦~那就要看兩位的喜好了。」男人細數店裏的服務。「陪酒是基本服務,陪睡也有很多種,半套、全套、SM、多P等等本店也能提供,當然收費有別...」
「只是這樣嗎?」
「當然本店也會照顧到不好女色的客人。」他猥瑣地笑着,把手伸到布朗寧身後,輕拍他的臀部。「真不錯呢,先生要和我睡的話我可以給你打折。」
「抱歉,我沒有這種興趣,也不想試。」布朗寧微笑著側身讓男人的手離開他的身體。
「是嗎?不過客人還沒試過又怎會知道沒有興趣呢?」男人望著布朗寧露出飢渴的眼神,這讓布朗寧感到有點不自在。
「喂,有相片看嗎?要是叫來不合我眼光的話可不行。」露緹亞借故走到布朗寧和男人中間,把男人的視線從布朗寧身上移開。
「可以。」男人在後面的桌子抽屜裡拿出一本相簿之類的物體交給露緹亞。
露緹亞翻了一下相簿,裏面的相片加上男人剛才的話已經足夠行動了,不過再要張價目表比較好。「價錢如何?」她看向那個以色迷迷目光打量布朗寧的男人,心裏欽佩着連男人也能吸引的布朗寧。
男人隨手將價目表交給露緹亞,心思仍放在布朗寧身上。「先生,不試試的話就不知道其中的樂趣啊。」他死不心息地再次詢問,湊向布朗寧耳際續說:「能和先生這種美人睡一遍,不收你錢也可以喔...」
布朗寧只能苦笑,為什麼自己總是能夠吸引到某些男人的興趣啊…「抱歉,你能不能夠找別人?」
露緹亞感到電話有點震動就再次拿出來,看了一眼之後就向布朗寧打了個眼色。掃黃組的人已經把大廈的所有出口以及四至六樓的樓梯都封鎖好了。
收到露緹亞眼色的布朗寧一手把伸手過來的男人制服,然後拿出警員證。露緹亞也把警員證拿出來,「警察,現在懷疑這裡從事非法賣淫,現在要逮捕你。你有權保持緘默,,但是你現在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將會成為呈堂證供。」
「該死的!」男人拔腿就跑,不過他又怎跑得過警界運動會1500米長跑的記錄保持者布朗寧呢?
「可、可惡!!」
「現在被自己剛剛調戲的男人壓着的感覺如何?」露出笑容的布朗寧掏出手銬,把男人的手鎖起來。「再者,就算我對男人有興趣也好,對象也不是你。」
「啊~完成任務的感覺真好~」交代好一切,布朗寧跟露緹亞就先行離開了。「嗯,露緹亞你的演技真好。」嘉許着演技為肖為妙的露緹亞,布朗寧拿出香煙點起。
「我的演技再怎樣好,也好不過不用演技也能夠吸引別人的布朗寧前輩啊~」聽到露緹亞的話布朗寧差點就被煙嗆到。
「咳咳…露緹亞你跟得里斯太多學壞嗎?」
「沒有,我只是在說事實。」布朗寧已經不知要怎樣反駁露緹亞了,只能隨她高興地說吧。
回到辦公室的布朗寧和露緹亞見到檔案室還亮著燈就覺得有點奇怪。二人打開門發現泰瑞爾居然在裡面睡著了。
「啊…文件都整理好了。」
「好快啊…」
原來泰瑞爾化悲憤為力量,不用一天就整理好了。
「因為前輩們都不在...沒法出去就只好收拾了...」泰瑞爾揉揉眼睛,從一曡曡文件中起來。
「那個...泰瑞爾你沒去試着開門嗎?」布朗寧向破了自己記錄的泰瑞爾問。「嗯...因為布朗寧前輩把門鎖起來了啊...」布朗寧和露緹亞四目交投,猶豫要不要向泰瑞爾坦白門其實沒有鎖上的事實。
「布朗寧前輩和露緹亞前輩怎麼了?」泰瑞爾不解地看着他們。
「沒事,」他最後還是決定不說出來。「泰瑞爾是個勤奮的新人呢,要好好獎勵一下。」
「大衛!!!!!」從電梯口已經傳來某人的大叫,布朗寧聽到不用多想也知道那是誰在叫他。而已經經歷了好幾次的露緹亞聽到叫聲就已經偷笑,只剩下不知是發生了什麼事的泰瑞爾在望著兩人。
不久,叫聲的主人已經來到辦分室了。「大衛,聽說掃黃組又來借出了你,沒事嗎?沒被其他男人吃豆腐嗎?」男人焦急地把布朗寧檢查一次,見他沒事才放下心頭大石。
「父…馬克長官,我無事的。」剛才布朗寧前輩想叫什麼?!泰瑞爾覺得自己有些幻聽。
「真的嗎?!但有時那些男人會在你神不知鬼不覺時吃你豆腐啊!」馬克完全不信布朗寧的話,按住布朗寧的肩追問。
「真的沒事啊馬克長官...」布朗寧無奈地重覆。「才不是呢,布朗寧前輩剛剛被男人輕咬耳朵,還被摸屁股!」想看戲的露緹亞笑着說。
「露緹亞!」什麼咬耳朵根本不是事實啊!
「大衛!!你幹嗎不告訴父親?!」
「我根本沒被咬耳朵...」
「即是有被摸屁股!幹掉他!」
「父親你別濫用權力好嗎...」
「布朗寧前輩是你的兒子?!」
「…他是誰?」因為全國的特別行動組也只有一個長官—馬克,所以馬克不可能記得所有成員的名字和樣子,更何況是泰瑞爾這個新來的菜鳥。
「我是PC9527,泰瑞爾。馬克長官。」泰瑞爾馬上向馬克行禮,不過馬克沒空理會泰瑞爾。
「大衛,那個男人是剛才被抓的哪一個?馬上告訴父親,等父親幫你幹掉他!」
「父親冷靜點…」
「兒子被吃豆腐當父親的能夠冷靜嗎?!」
「男人被吃豆腐又不會小一塊肉。」不過布朗寧只能小聲地說這句,以免被馬克聽到。「才沒分男人女人啊!」馬克還是聽到了。
「為什麼父親覺得我一定是被男人吃豆腐啦!」正常不都是男人吃女人豆腐嗎?而且父親完全沒在意露緹亞啊...
「因為大衛你和你媽長得一樣可愛啊!」
「男人才不會跟母親像好嗎...?」
「總之...」
「總之就此作罷吧,父親。」布朗寧覺得很頭痛,這名繼父對他有點過份保護了...
「泰瑞爾,要到你了。」「欸?」泰瑞爾不了解露緹亞的意思,正想追問時馬克以威嚴的聲音喊:「PC 9527!!」
「PC9527在!」泰瑞爾被嚇到馬上立正敬禮,他發現馬克的表情現在是非常非常之認真,到底是要和他說什麼啊?
「我現在以長官的身份命令你不准跟大…布朗寧警員走得這太近。」
「父親!泰瑞爾是我要帶的後輩啊!」在這方面過份保護也太…總之布朗寧就覺得頭痛就是了。
「什麼?!那你不准對大衛下手!」馬克愛子心切到叫回布朗寧的名字也要警告泰瑞爾。
「父親,母親還在家裡等你,請你快點回去。」布朗寧決定要親自把馬克送出警局。
「大衛你不可以這樣對父親啊!」馬克的聲音愈來愈遠,最後消失了。
「嘻嘻,馬克長官很有趣吧~」露緹亞掩嘴偷笑。「露緹亞...你明知我父親是有多保護我的,請下次不要再亂說話了。」布朗寧坐在椅上按摩隱隱作痛的太陽穴說。「是的~布朗寧前輩~」露緹亞吐吐舌頭,毫無悔意的回答。
「那個...布朗寧前輩,馬克長官很保護你呢...」雖然內容有點....莫名奇妙。「不,泰瑞爾你不要在意父親的話...他有點過敏了...」「過敏?」
「這件事就要由一年前的事說起來!」里斯和阿修羅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回來,里斯走到去泰瑞爾旁邊,一手攬過他的肩膀就開始說起來。
「那次是反黑組來借出,那時借了布朗寧去當間諜。在當間諜的期間被那個組織的副首領看上才會讓反黑組成功破解了那個組織,不過那時那個副首領逃到外國去。聽說在離開之前不單止不怪布朗寧是間諜,還說會回來娶他。」
「里斯!」布朗寧聽到里斯說的最後一句就忍不住臉紅了。泰瑞爾望著臉紅的布朗寧,忍不住覺得好可愛。
「不用害羞啊布朗寧,這是好事不是嗎?」里斯調侃著布朗寧。
「你也喜歡他不是嗎?」
「警察跟黑道是沒可能的啊...」布朗寧把頭低下去。「而且他準是已經忘了我啦...都過了這麽久...」
「布朗寧前輩不用擔心沒人娶啊~」露緹亞想緩和一下氣氛,於是打趣地說。
「好了,我們不是要獎勵破了布朗寧前輩收拾記錄的泰瑞爾嗎?」 「破了記錄?!」里斯和阿修羅驚呼。「我丶我已經拾好了喔!前輩可以檢查的!」
里斯和阿修羅前後腳地走進檔案室,真的比布朗寧那時還不科學,居然全都整理好了。
「果然進得來的都不是普通人,」里斯笑著揉亂泰瑞爾的一頭粉髮,「那今天就由被破紀錄的布朗寧請客吧!」
「呃?!為什麼?」布朗寧呆了。
「贊成!」露緹亞二話不說就支持里斯,阿修羅則別過臉去似乎是不想見到里斯和露緹亞在耍蠢。
布朗寧嘆了一口氣,「好吧,但不要吃太貴。」
「謝謝布朗寧!阿修羅,我們去那間和式餐廳佔位置吧!」露緹亞說完就拉著他走了。
「啊!小修修等等我啊!!!」里斯追上兩位後輩,不用想下場又是被他們打成死屍。「真拿他們沒辦法呢...」布朗寧看着遠去的三人嘆氣,苦笑着收拾東西。「布朗寧前輩,讓我請大家就好了啊!」泰瑞爾以為布朗寧是因為要請客而不高興。「他們可是垃圾箱...不,是焚化爐,你可處理不來的。」他伸手揉揉泰瑞爾的頭髮。「走吧,去找他們。」「是的!布朗寧前輩!」
「對了,你好像他們那樣叫我布朗寧就可以,真的不用加什麼前輩了。」走在前面的布朗寧忽然轉過頭來對泰瑞爾說,臉上還帶著一個淡然後的微笑。望著這樣的布朗寧,泰瑞爾忽然明白到馬克為什麼會這麼保護布朗寧了。
「?泰瑞爾?」見到泰瑞爾望著他發呆遲遲不動,布朗寧行回去呼喚他。
「啊啊啊!我們還是快點走…布…布朗寧。」泰瑞爾現在就好像小男生見到自己喜歡的女孩那麼緊張,說他的名字還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我們走吧。」看到泰瑞爾的樣子,他不禁笑起來。嘛,這個新人根本沒威脅性,父親根本不用提防他啊。布朗寧拉過泰瑞爾的手,沒反應過來的泰瑞爾只能被布朗寧拉着走。
「布朗寧前輩真慢啊!」到餐廳時來佔位的三人早已叫了滿桌的食物,看到請客的人來了,他們才放心開動。
泰瑞爾留意到布朗寧整餐飯沒吃到多少,只是一直心不在焉地喝着清酒。
「布朗寧又醉了嗎?」結帳時里斯看看對方說,拿出皮夾先行墊支。「那請泰瑞爾帶他回去了。」「欸?!」
「但是馬克長官他…」想起不久前的馬克,泰瑞爾還是搖頭了。
「放心,布朗寧不是和馬克一起住的。」里斯問侍應拿了一張紙,然後寫了一個地址,「你送他回去,他身上一定有鎖鑰的。」
「為什麼里斯前輩你不布朗寧回去?」
「因為我要送這兩個小孩回家。」阿修羅和露緹亞也醉到睡死了,身為他們的前輩,里斯只好照顧他們。
於是泰瑞爾只好扶著比他稍高的布朗寧坐的士回家。醉了的布朗寧好靜,全程車也一直望著外面,不知在想什麼。泰瑞爾背着布朗寧,依照紙上的地址找到布朗寧的家,尚未完全醉倒的布朗寧拿出鎖鑰交給泰瑞爾。
把布朗寧放到床上後,泰瑞爾就四處打量這個卧室。房間裏的家具只有床、放滿偵探小說的書櫃以及書桌,收拾整齊的書桌有一個倒下來的相架。他好奇地撿起來看,照片上除了他的前輩外,還有另一個男人在他身邊,泰瑞爾看了一下便放回去了。
正要出卧室時布朗寧把泰瑞爾扯到床上並緊緊抱着。「布朗寧?!」「...柯布...」布朗寧夢囈着,唸着別人的名字。
「柯布?誰?」雖然泰瑞爾好想問,但是旁邊的布朗寧已經睡著了。泰瑞爾嘗試把手臂拉出來,但是布朗寧的力氣比看起來還要勁,所以他還是無法把自己的手臂拉出來。
於是泰瑞爾只能夠被迫和布朗寧在同一張床上睡,但是泰瑞爾根本無法入睡。他強迫自己不去看著因為酒精而臉色紅潤的布朗寧,只是他無法阻止夜裡不斷鑽入自己懷中的布朗寧。
泰瑞爾用了好多精神才能把自己下半身的反應壓下來,自己居然對一個同性,還要是自己的前輩有反應的什麼想也沒想過。
『而且是只認識僅僅一天的前輩,泰瑞爾你是禽獸嗎?!』在腦中不停責備着自己,泰瑞爾努力忽略在懷裏扭來扭去的布朗寧。
『難怪馬克長官會這樣保護布朗寧...真的很沒有戎心...」要是被馬克長官看到自己的樣子,自己是必死無疑吧...幸好他們不是同住...
有點微醺的泰瑞爾在布朗寧的體溫和呼吸聲下亦漸漸合上眼睛。
翌天,來煮早餐的馬克看到這畫面差點沒嚇得心臓病發。「你這小子!!才一天已經上了大衛的床嗎?!」馬克把泰瑞爾拽下來。
「呃?!」還沒完全清醒的泰瑞爾就這樣被馬克拽下床,撞到地板的他這才清醒過來。昨晚他送了布朗寧回來之後就和布朗寧一起睡了!現在還要被馬克見到!他要死了!
「我和布朗寧什麼也沒有做!真的!」泰瑞爾作出最後的掙扎,希望馬克能夠放過他,他真的什麼也沒做過。
「你覺得我會相信嗎!」可能是馬克和泰瑞爾實在太吵,還在睡的布朗寧也慢慢醒來。
「柯…」看著坐在地上的粉毛,布朗寧好像想起什麼,「泰瑞爾?還有父親?你們在幹什麼?」
「大衛!」「布朗寧!」吵吵鬧鬧的兩人聽到布朗寧的聲音幾乎是同時叫喚出來。
「你沒事吧?!這菜鳥一定整晚也對你毛手毛腳,吃你豆腐吧!」馬克丟下泰瑞爾去檢查這養子身上有沒有痛或不舒服的地方。「能有什麽事啊父親...」聽到馬克的話布朗寧頓時明白了一切,頭又開始痛了。
「布朗寧我真的什麽也沒做過啊!」泰瑞爾在對方看過來時趕緊解釋。「我知道...」自己的身體有沒有被碰難道他會不清楚嗎?
「父親,是我喝醉了,泰瑞爾送我回來的。」
「送你回來需要送到上床而且一起睡嗎?!還有他叫你什麼啊!」愛子心切的馬克好激動,布朗寧嘆了口氣,要是說昨晚他錯把泰瑞爾當成那個人而拉著他的話一定會被馬克說教。
「總之,是我喝醉以為泰瑞爾是甜點才拉著他,父親你也知道我的力氣不少的吧?還有是我讓他不要叫我前輩的,這樣叫會好像很老的樣子。」布朗寧揉揉自己的棕髮,隨便地作個理由出來,不過這回馬克居然相信了。可能是因為馬克知道布朗寧是非常非常之喜歡吃甜點吧。
「大衛你...總之就要小心吧!下次不要喝醉了知道嗎?」馬克睥睨著坐在地上的泰瑞爾,不屑地別過臉。「免得有人乘虛而入。」
「父親!你快點去煮早餐吧!我餓了!」布朗寧趕緊把馬克推出臥室,然後向泰瑞爾道歉:「抱歉泰瑞爾,父親他有點敏感,你不要怪他。」「不會,馬克長官是疼愛你才這樣,我明白的。」泰瑞爾點頭淺笑。「那泰瑞爾留下吃早餐再一起上班吧。」「欸...不太好吧...」馬克長官應該不想和自己吃早餐。「...吃完再走,菜鳥。」
「……呃?!!!」泰瑞爾意識到馬克在說什麼之後大叫起來,馬克露出一個「你好吵」的樣子,泰瑞爾立刻用手掩著嘴巴以免自己的聲音吵到馬克。
早餐在布朗寧和馬克的閒話家常中完結,途中泰瑞爾完全不敢說一句話,直到馬克離開泰瑞爾才敢大口呼吸。
而在馬克離開了不久,他們二人也乘車回去警署,辦公室今天只有里斯在。
「早安,里斯。」
「里斯前輩早安。」
「早安,兩個小孩今日要遲點才回來。」里斯從他的位置抬起頭對布朗寧說。
「嗯,沒關係。」反正這裏沒人要借出的話基本上跟投閒置散的部門沒分別。「那泰瑞爾你先回去換衣服吧,最好帶你喜歡的東西回來做,否則你會很無聊的。」「是的,布朗寧!」泰瑞爾立正敬禮。「就說不用這樣啊,隨便就好。」布朗寧苦笑,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在泰瑞爾戴著耳機回辦公室時,里斯把他拉到一旁。「里斯前輩?」「昨晚怎樣?」「被布朗寧抱著睡,然後早上被馬克長官...」「所以我才怕送布朗寧回家啊...辛苦你了泰瑞爾。」他拍拍泰瑞爾
「里斯前輩你早就知道早上馬克長官會來嗎?!」那你還推我去死!這句話泰瑞爾當然沒有說出來。
「因為在你來之前每次也是我送啊!」不過是和阿修羅跟露緹亞一起送回自己家。這句話里斯也沒有說出來。
「所以,以後就拜托你了。」里斯再次拍拍他,留下無法違抗前輩命令的泰瑞爾在。
「對不起~有人在嗎?青少年犯罪關注組要來借人了。」一名穿著警服的少女來了,而留在辦公室的就只有泰瑞爾,布朗寧大概是去買甜點吃了。
「是…是!」
「咦?沒看過你呢,是新來的?」少女打量泰瑞爾道。「是的,我是PC9527泰瑞爾。」「原來如此,我們的兒童分部的幫手今天生病缺席了,請問泰瑞爾可以頂上嗎?」「當然可以!」泰瑞爾興奮地回答,沒想到第一個任務這麼快就來了。「說起上來,泰瑞爾說不定真的比較適合呢~」少女意味深長一笑。
「小朋友!我請了特別嘉賓來為你們講解今天的課題!你們猜猜看是誰?」少女已經變成台上的主持人,向台下的小朋友提問。
「鴨嘴獸泰瑞!」
「特務P!」
「你們都很聰明,」少女笑著說,「那現在大家一起大叫『鴨嘴獸泰瑞!』呼喚他出來吧!」
「鴨嘴獸泰瑞!」台下的小朋友們朝氣十足地大叫,穿著鴨嘴獸泰瑞布偶裝的泰瑞爾都不知道自己現在要高興還是要哭了。
「嗯?鴨嘴獸泰瑞似乎還沒出來,不如我們再叫一次好嗎?」少女再說。
「是!鴨嘴獸泰瑞!」小朋友再次大叫,泰瑞爾只好頂著布偶裝出場。好在這次的任務只是需要他穿著布偶裝動動和拍拍照,聲音是預早錄音的,不然他…他真的會丟臉死啦。
『嗚,,,這是警察的工作嗎...QAQ』自己第一個任務竟然是穿着布偶裝跟小孩們推廣禁毒訊息,現在還要被他們擠來擠去拍照...欲哭無淚可謂在跟自己近乎同名的角色布偶裝裏的泰瑞爾的寫照。
「呼哈...終於完了...」回到更衣室後泰瑞爾終於可以把悶熱的頭套脫下來,呼吸新鮮空氣。「辛苦了,」少女給他遞上水和毛巾。「講座十分成功呢,小朋友們的反應很好。」「能幫上忙就好!」泰瑞爾用毛巾擦着被汗水沾濕的頭髮說。「我先去更衣了。」
當泰瑞爾在努力地跟小孩推廣禁毒訊息,布朗寧和里斯也回來了,他們各人也拿著一個盒子,不同的是布朗寧的是甜品店的盒子,而里斯是郵遞的盒子。
「你去了郵局啊?」現在好像是工作時間耶。布朗寧心想。
「你不也是去了買甜點。」而且還要是三條街以外的那間甜品店。里斯說。
「泰瑞爾去了哪裡?」他們發現泰瑞爾人並沒有在辦公室,不過他們想可能是有人來借出。布朗寧有點擔心所以打了個電話給泰瑞爾。
所有新人在加入這部門的首月內均需與其前輩一併借出,是這部門避免新人壞了行動的不成文規定,所以布朗寧特別擔心泰瑞爾被借到哪個部門去。
「布朗寧?」更衣後的泰瑞爾剛好回來了。「泰瑞爾你不在辦公室的?你是被借出了嗎?」「是的,怎麼了?」
「什麼部門?工作內容?」聽到泰瑞爾的回答,布朗寧就在心中默念不要是重案組、掃黃組或輯毒組等等危險性較高的組別。「呃...是青少年犯罪關注組兒童分部,穿著布偶裝推廣禁毒信息...」
「…」聽完泰瑞爾的話後布朗寧差點就笑了出來,而還站在旁邊的里斯聽到更加是誇張到要轉手掩著嘴巴才能不笑出來,想不到居然是被借出到那裡,他們四個也未被那個部門借出過。
「布朗寧?」見對面遲遲沒有出聲,泰瑞爾有點擔心。
「沒…沒什麼,完成任務之後就快點回來吧,再見。」里斯見到布朗寧收線之後就笑了出聲。
「聽說今次的布偶是鴨嘴獸泰瑞,正好適合他啊!」
「里斯你不要再說了…」但布朗寧自己也忍不住跟著笑了。
「前輩請自重。」正在瞑想的阿修羅提醒他們,特別是笑到人馬仰翻的里斯。「前輩們偷偷在工作時間外出的事,我們是不會說出去的~」露緹亞從布朗寧桌上取了蛋糕來吃。「...」這兩個後輩真是...
泰瑞爾回來時辦公室只剩下布朗寧,他好奇地走過去詢問。「新人出任務後要填表再由前輩簽名,所以要等泰瑞爾回來啊。」布朗寧笑着回答,將表格交給泰瑞爾。「呃!對不起!要你久等了!」泰瑞爾趕緊接過填寫。「有什麼問題想問我嗎?」
「沒…有!請問…我們是不是任何部門來借出也要去嗎?」泰瑞爾本來想說沒的,但是還是問清楚一點比較好。
「是啊,而且借出的人數和時間也會隨任務而有所不同,通常一個部門最多會來借出一個,時間應該是一至兩天、較長時間的就要先拿正式文件給長官簽名才能夠借出。」布朗寧回答。
「原來如此…填好了。」泰瑞爾把表格交回給布朗寧,布朗寧簽完就把它放入自己的抽屜鎖起來。
「今天第一次出任務感覺怎樣?」其實他有點好奇泰瑞爾今天做什麼來。
「嗯...還好啦...」雖然沒想像中有成功感就是了。「那個...布朗寧,我還有事想問...」
「說來聽聽?」
「唔...可是...這跟你有關...」布朗寧對泰瑞爾欲言又止的樣子感到奇怪。「泰瑞爾想問什麼?」
「就是...我想問柯布是誰?」
「...」聽到他的問題,布朗寧的眼底泛起了一陣漣漪。「其實我早上就想問了,只是馬克長官他在,我不敢作聲...」
「...是我昨晚說了奇怪的話嗎?」
「不,只是你抱着我後叫着這名字所以...」
「只是一個舊識,沒什麼特別。」布朗寧把桌面上的帽子拿起戴上,似乎是刻意不讓泰瑞爾看清自己的表情。
「真的是這樣嗎?」泰瑞爾怎可能這麼容易就被忽悠過去。
「…那、拜托你,別問有關這個人的事好嗎?」布朗寧的臉上露出淡然的微笑,語氣非常強硬,看起這個人是布朗寧的死穴。「還有別的要問嗎?」
「沒…」泰瑞爾沒想到溫柔的布朗寧居然會有這樣的一面,「那個要不要一起吃晚飯?因為你今天等了我這麼久。」泰瑞爾決定轉移話題。
「不了,我還有事要處理,泰瑞爾你先回去吧。」淡淡地拒絕了泰瑞爾的邀請,布朗寧把帽子壓低了。「那、那好吧...」泰瑞爾沒想到布朗寧會拒絕自己,有點不知所措。「我、我先走了,布朗寧再見...」「再見。」
確定泰瑞爾離開後,布朗寧才伏在辦公桌上,,將臉埋在前臂之間。「...你何時才會回來...還要我等到何時呢...」
泰瑞爾因為踩到布朗寧的地雷而苦惱了一整夜,不過在隔日上班時看到笑容可掬的布朗寧,他放下心頭大石。
只是,布朗寧只有表面上和之前沒有不同,心靈比較纖細的泰瑞爾還是感到布朗寧對他的疏遠。過了一個月,泰瑞爾終於忍不住在某次下班的時候叫住布朗寧。里斯他們倒是很識相全都走了,留下他們兩個在。
「有什麼事,泰瑞爾?」
「你果然還是很在意那件事。」
「…我…」
「太好了!你們現在能夠借出嗎?」一名看起來已經是三字頭的便衣女警走進來,「這邊是掃黃組。」又是掃黃組,布朗寧雖然有點不情願,但是不能夠讓泰瑞爾一個人被借出。
這次的目標是上次那個色情場所的本部,掃黃組跟反黑組一起聯合行動,是個相當大型的行動,首次參與這次行動的泰瑞爾緊張地聽着行動簡介。
「這次會跟反黑組一同行動的原因是有可靠線報指出,一年前逃至國外的Prime one副首領柯布已經秘密回來,而這個色情場所正正是由他主理。」
泰瑞爾在得悉柯布身份時震驚地看向布朗寧,而後者則一臉錯愕地坐着。『...柯布他...回來了...?』布朗寧根本沒法再聽下去,腦袋只是反覆地想着這句。
『可是他為什麼不來找我?還是他真的忘記了…』在離開會議室的時候布朗寧還在想著,泰瑞爾連叫了他幾次也沒有回應。到底柯布和布朗寧之間發生過什麼事?這讓泰瑞爾非常之不安,總覺得這次行動之後他就會失去自己的前輩。
「潛入行動就拜托你們。」不知是反黑組還是掃黃組的前輩走過來拍拍泰瑞爾,泰瑞爾只是禮貌上點頭,他的心思還是完全放在幾步前的布朗寧身上。
這次要讓他們扮演的是公司的員工和公司老闆的兒子。
「布朗寧...」換上西裝的泰瑞爾在潛入前拉住了走在前方丶同樣穿著西裝的布朗寧。「怎麼了?」布朗寧小聲地問,泰瑞爾沒法看透藏在鏡片下的雙眼。「布朗寧前輩...真的不考慮退出這次任務嗎?」改成這樣的稱呼以示自己的認真,他擔心他的不安會變成現實。
「別開玩笑了泰瑞爾,」布朗寧認真地回答。「任務是不能隨便退出的。」更何況這是他可能看到柯布的機會,要他放開是不可能的。
泰瑞爾咬牙,把布朗寧壓上牆壁。
「泰瑞爾?!」
「不要去!」
「泰瑞爾你別鬧…」
「我沒有鬧!」泰瑞爾更加用力地壓著布朗寧,「如果布朗寧前輩去了的話…你就不會再回來了。」雖然認識才是短短一個月,但是他不想失去布朗寧。
「喂!你們在幹什麼?全部人都已經準備好了。」從耳機傳出此次指揮的聲音,布朗寧馬上回應,「了解,我們現在開始潛入。」
「泰瑞爾,任務已經開始了。」
「布朗…寧…」泰瑞爾非常之不甘心,但是他現在只能放開布朗寧。不過他還沒放棄,絕對不能讓柯布把他帶走的。
「六魔。」在進口處站着的兩個身形魁悟的黑衣保鏢將他們攔下,並拋出一個莫名奇妙的字眼。由於上次分部被搗破的關係,這班犯罪者變得謹慎起來,開始以暗號作為通關密語。「神棍。」布朗寧托一下鼻樑上的眼鏡回答,當然有線人的話要得到暗號不是難事。
兩個保鏢互相對視了一下,隨即讓開讓他們內進。「少爺,請先進。」布朗寧讓泰瑞爾先走,舉止就跟必恭必敬的下屬一般。「呃...嗯...」由從未踏足色情場所的泰瑞爾扮演的青澀少爺可謂入木三分。
「歡迎,有沒有指定要哪間包廂?」一個穿著中華風祺袍的濃妝女人問。
「…」泰瑞爾馬上向布朗寧投出求救的眼神。
「少爺是第一次來的,有什麼好介紹?」現在身為下屬的布朗寧當然要馬上幫泰瑞爾解圍。
「哦~」女人用手上的扇子托起泰瑞爾的下巴,「那我就給你們一些好玩的吧~跟著來。」
「副首領,那個人是…」在監控室裡的小弟見到布朗寧和泰瑞爾之後就馬上報告。
「…把他們帶到那個房間去。」必須要隔絕和外界的電波交流先。
泰瑞爾和布朗寧跟着女子往裏面走,這裏的路迂廻曲折,左轉右轉好幾次後他們已經快認不出原來的路了。泰瑞爾發現耳機的接收開始受到干擾,不妙地看向布朗寧。「這位小姐,請問何時才到呢?你都帶我們走了這麼久。」布朗寧亦有點不祥的預感,於是停住腳步詢問。「已經到了。」女子彈了一個響指,兩名彪形大漢馬上從門處衝出,把他們捉住。
「呃!」體形細瘦的兩人沒法掙開他們,大漢將耳機扯掉,丟到地上一腳踏碎。「蒙着他們的眼,帶到副首領的房去。」『真像你的作風』布朗寧內心不禁這樣想,完全沒有「完蛋了!」的感想,應該是說,他在期待著見面。
泰瑞爾和布朗寧兩人被蒙眼帶到某個房間,然後泰瑞爾感到自己被人綁在椅子之上。他的頭套很快就被人拿走了,房間裡有一個巨型的水箱,而水箱前的書桌上坐了一個在把玩刀子的男人,他的左臉有一個淡藍色的刺青。
男人無視被綁著的泰瑞爾,直接走過去親手把布朗寧的頭套拿掉。
「柯…」什麼也不說就直接吻上去,就好像熱戀中的情人那樣激吻起來。
久違的吻比從前激烈得多,布朗寧被柯布吻到全身也在輕輕打顫,沒被綁着的他伸手摟住男人的脖頸。泰瑞爾只能呆呆地看着這個只是在照片上看過的男人在自己面前宣示對布朗寧的所有權。感受到泰瑞爾的目光,布朗寧開始作出少許的掙扎,不過柯布沒有要放開他的意思,還變本加厲的加深了吻。直到滿意了柯布才結束這個悠長的吻,他將輕喘着的布朗寧抱起來放在大腿上坐下端詳泰瑞爾。
「品味真差,背着我找別人好歹也找個好點的吧。」柯布不慍不怒地說。
「他是我的後輩,還有什麼背著你找別人?我不記得我們有什麼關係哦。」布朗寧喘著氣反駁。而見到一切的泰瑞爾怎可能會不生氣,只是他沒有表現出來。
「沒有關係嗎,副首領夫人?」
「柯布!」布朗寧最不想被提起的就是這個稱呼,他可是男人啊!男人。
「布朗寧前輩,你很喜歡這個男人。」低著頭的泰瑞爾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比起其他人和他相處得更久的布朗寧知道他現在好不對勁。
「你要捨棄我們跟這個男人走嗎?」布朗寧不知道他會不會這樣做
「哼,這傢伙真多廢話,拿去餵魚吧。」語音剛落,水族箱頓時游出了一條令人毛骨悚然的巨魚以及一群長有一口白森森利齒的小魚。
「等、等等啊柯布!沒有這個必要吧?!」布朗寧緊張地阻止正欲行動的柯布,泰瑞爾終究是相處了一個月的後輩,對他始終有感情的。
「你心腸還是一樣軟,布朗寧。」柯布沒趣地支開魚群。「快回答他的提問吧,時間無多了。」 聽到命令式的語句後,他的視線回到泰瑞爾身上。
「布朗寧前輩...」
「我很喜歡你以及警局的大家。」
「但是我…無法放棄柯布,我愛他。」泰瑞爾那時那個失落的眼神布朗寧在多年後還能記起。
「果然是這樣…」雖然是這樣,但在聽到布朗寧親口說出來之前他還是抱有一絲的希望。不過這樣也好,好讓他不再浪費時間在一個沒有希望的地方。
「要走了。」柯布聽到布朗寧說愛他的時候其實很高興,只是沒有表現出來。
「泰瑞爾,幫我向父親和里斯他們道別。」布朗寧說完就跟著柯布從秘道逃走,當警察們找到這裡的時候他們大概已經去到公海了。
當組員來到時,房間只剩被炸掉的秘道和因被綁着而沒法躲開、被爆風波及而躺在地上的泰瑞爾。「泰瑞爾!」里斯他們收到消息後馬上趕來了,他們圍在泰瑞爾的身邊替他鬆綁。「...」爆風令他耳朵很不舒服,泰瑞爾呆滯地看着他們,聽不清楚他們的話。「先送醫吧!」接着救護員把他拾上車,送到醫院去。
「所以布朗寧去了哪裏?」重案組向床上的他錄口供。...應該要怎回答...不是很清楚嗎?「...被柯布挾持,強行帶走。」泰瑞爾回答。
「當真?」
「是真的,前輩並不想跟他走。」
給假口供的後果,泰瑞爾當然清楚。只是,他沒法接受布朗寧為了柯布捨棄警局的大家的事實。
所以他選擇說出自己加以美化並接受的事實。
「...前輩他真的不想被帶走,他是迫不得已的...」決定把真相藏起的泰瑞爾喃喃重複著這句話。
【END】
標點太麻煩沒有改回全部全形
錯字也可能因為眼殘沒有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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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泰瑞爾到警局報到的日子,他早早就起床梳洗,目前在全身鏡前整理着身上那套嶄新的警服。
「PC 9527,泰瑞爾來報到!...就是這樣了!好!出門!」泰瑞爾對着鏡子多練習數遍後便拿起掛在架上的警帽蓋住粉色的頭髮,調好位置就出門了。
本來應該是這樣的……
泰瑞爾在快要到辦公室的時候不小心和一個人撞到了,還把他身上的文件撞到飛散放地上。
「啊…這下麻煩了…可以請你幫忙收拾嗎?」那個拿著文件的褐髮男子說完這句之後就默默把文件一一拾起,並沒有對泰瑞爾生氣。泰瑞爾的警帽雖然因此而撞歪了,但是他也沒有理會,急忙地幫男人把文件拾起。
「真是麻煩你了,」褐髮男子對泰瑞爾微笑,「一會再見吧。」
「是的!真的相當抱歉!」泰瑞爾向男人作出九十度鞠躬,再度抬頭時那男人已經像風一般離去,不留一點痕跡。
「說起來剛剛那位前輩很細瘦啊...遇上悍匪時要怎辦呢?」他邊整理歪掉的警帽邊喃喃自語。「看不清楚他的樣子呢...日後見到再好好道歉...哇啊!!!!要遲到了!!!!!!」泰瑞爾瞄了一眼手錶,慌慌張張地跑去要報到的房間。
泰瑞爾以9秒9的速度跑到去,然後好像早上練習那樣說:「PC 9527,泰瑞爾來報到!」一個戴著藍色圍巾,有些陰沉的人抬起頭來,「你的前輩正好外出了,你隨便找個地方坐著等他吧。」然後又再低頭工作。
泰瑞爾沒能一下子理解到,「那個…長官不在嗎?」
藍圍巾再次抬起頭來,「長官不會每天也在,現在你要坐下來等你的前輩來。」說著臉色似乎有些黑。泰瑞爾見對方好像有點生氣,只好乖乖地聽話坐下等待帶他的前輩回來。
和這個陰沉的前輩待在同一空間中令泰瑞爾如坐針氈,渾身不自在。『唔...慶幸他不是我的前輩...希望前輩是個容易相處的人吧...』
不久,辦公室的門口響起一陣聲響。「小修修有沒有很想我呢~」進來的高大男子完全無視坐在一旁的泰瑞爾,直接走向陰沉前輩。
「死開,里斯前輩你好噁心。」被稱作小修修的陰沉前輩便狠狠地朝髪色偏金的男人踼過去,連旁觀的泰瑞爾也感到痛。
「啊,你是新來的嗎?」綁着雙馬尾,膚色略黑的女前輩走來問泰瑞爾。
「是、是!」被女孩子搭訕令到泰瑞爾緊張到有些口吃,女前輩見到泰瑞爾的反應笑了起。
「你很有趣,我是露緹亞,這位是阿修羅。我們都是一起跟著里斯前輩的。」露緹亞似乎已經習慣了阿修羅的陰沉,和他的感情非常之好,好到…一起打他們的前輩。
泰瑞爾望著被兩個人狂打還覺得幸福的里斯決定不理他們,自己想自己的事。『既然這裡有女孩子在,那自己的前輩也可能是女孩子吧!要是可愛的女孩子就好了~』泰瑞爾這樣想。
現實總是和泰瑞爾的理想有點距離,他的前輩不是什麼可愛的女孩子。「你們不要再打里斯先生了啊...死掉會很麻煩...而且今天有新人來啊...」聞聲泰瑞爾就知道來者是剛剛撞到的棕髮男人,他立即站起來打算跟他來正式道歉。
「剛才對…」
「PC 9527,泰瑞爾。我就是你的前輩大衛.布朗寧,叫我布朗寧就可以,請多多指教。」泰瑞爾忽然覺得布朗寧的笑容有點過份耀眼。他看著布朗寧向他伸出來的手有些發呆,在對方疑惑的眼神之下泰瑞爾才記起是要握手。
「我才是要你多多指教,布朗寧前輩。」泰瑞爾再次對布朗寧90度鞠躬,布朗寧馬上驚慌地叫他不要這樣做。
「我們這裡很隨便,所以不用這麼緊張的,泰瑞爾。」
「欸?可是...這是後輩對前輩的禮節吧...?」泰瑞爾一直以來所受的教育都是如此教導他的。
「你不要好像阿修羅和露緹亞對待里斯般對我就好。」布朗寧指向那三個人,無奈地笑起來。
「是丶是的!」向對方立正敬禮,他才不會作出打前輩這種以下犯上的行為,何況這前輩還沒有責怪自己呢!
「咦?前輩你們都沒有穿警服的?」難怪有種違和感...
「因為在這裏的全是便衣探員,當然不用穿警服啦。」布朗寧輕笑。「你明天穿自己的衣服就好。」
「呃…哦…」泰瑞爾覺得自己的臉應該紅起來,怎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連穿著的衣服也穿錯。
布朗寧見到對方臉上的紅暈也沒打算取笑他,「那今天就先帶你熟識一下局內的環境吧。」
「布朗寧前輩和泰瑞爾再見。」露緹亞和阿修羅聽到布朗寧說要帶泰瑞爾四周行就這樣說,手腳還在不停地打里斯。
布朗寧望著他們只能苦笑,然後轉身就走。見到布朗寧走,泰瑞爾馬上急著跟上。布朗寧帶著泰瑞爾把整個警局上上下下都走完一遍,「還有什麼想知道的地方嗎?」
「沒有了,布朗寧前輩!」泰瑞爾在心裏慶幸着自己的前輩是如此溫柔的人,看來在警局的生活一定會很愉快。
「沒有的話,那泰瑞爾要去做每名新人都要做的工作了。」布朗寧淺笑,拍拍泰瑞爾的肩膊。
「是!請問是什麼呢?」布朗寧眼底帶着笑意,示意泰瑞爾跟着。
回到辦公室時阿修羅和露緹亞已經回到座位工作。「真的不用看看里斯前輩嗎?」跨過倒在地上生死不明的里斯問。「不用擔心他的。」布朗寧跟他來到檔案室前。「請泰瑞爾把檔案室收抬好。」
打開門的時候泰瑞爾覺得自己應該是打開的方式錯誤,所以他馬上把門關上了。原來所謂的檔案室,根本就是文件地獄,讓人好懷疑之前到底有沒有人收拾過。
「泰瑞爾?你的臉色有些不好,怎麼了?」見到泰瑞爾臉有難色的布朗寧關心地問。
「那個…布朗寧前輩,這個檔案室多久前有人收拾過了?」
「嗯…」布朗寧用一隻食指托著自己的下巴想了一會,「大概是露緹亞剛來的時候吧?我們經常都要出外,所以很少有收拾過。」
「...請問露緹亞前輩是何時來的?」泰瑞爾戰戰兢兢地問。「嘛,半年前而已。」稍加思索後布朗寧回答。「總之泰瑞爾加油收拾了喔~」他將門打開後把泰瑞爾推進所謂的檔案室,然後把門反鎖起來了。
「欸?!等、等等啊布朗寧前輩!!為什麼要把門鎖起來啦?!」泰瑞爾拍打着檔案室的門,過了好一會兒都沒得到回答,他只好轉身面對一張張如雪片散在各處的文件。
不知過了多久,泰瑞爾也只是收拾好文件的冰山一角,在他苦惱着時,門被打開了。
「泰瑞爾收拾成怎樣?」布朗寧兩手各拿著一個塑膠盒走進來,只見泰瑞爾可憐地坐在地上,而身邊則有幾棟收拾好的文件…只是未收拾的還有很多。
「一會再收拾,你也餓了對吧?」布朗寧坐到泰瑞爾身邊,把文件移開一點,然後把其中一個塑膠盒遞給泰瑞爾。
「布朗寧前輩…」泰瑞爾現在好想抱著布朗寧哭,可是他才和布朗寧認識了不久,不可以這樣破壞自己在前輩心中的形象的。
「對了,要不要我告訴你我們各人用了多久收拾這裡?」
接過塑膠盒打開來,一盒平平無奇的四寶飯竟令泰瑞爾有種人間美味的錯覺。「嗚...很好吃...原來四寶飯可以如此好吃的啊...」泰瑞爾嚼着有點烤焦了的叉燒道,簡直快要哭出來了。「唔嗯...?好、好啊布朗寧前輩。」狼吞虎嚥的泰瑞爾嘴邊沾上了飯粒回答布朗寧的提問,手的動作停下來以示尊重。
「里斯前輩用了兩天半、阿修羅用了兩天、露緹亞用了三天。」布朗寧笑著說。
「那布朗寧前輩你呢?」泰瑞爾想不到那個陰沉的阿修羅動作居然這麼快,有些驚訝。
「我?我用了…一天。」
「呃?!」泰瑞爾嚇到大叫了,一天居然能夠把這個檔案室整理好,太不科學了。
布朗寧微笑著,「不過時間長短不用在意,最重要就是整理好檔案室。」然後從大衣的口袋中拿出一張紙巾,「你的嘴邊沾了飯。」
「啊…哦…」泰瑞爾呆呆地從布朗寧手中接過紙巾抹了抹嘴。
『太丟臉了啦!!!!!!』泰瑞爾在心中吶喊着,第一天就在前輩面前出醜了真的丟臉死了。
「不用在意,泰瑞爾真是個可愛的新人啊。」像是看穿了泰瑞爾的想法,布朗寧輕輕地笑着道,打開自己的飯盒。
「...咳咳咳...」被布朗寧的話嚇得噎到,泰瑞爾不停咳嗽。「啊...我想布朗寧前輩才是可愛吧...」
「我只是個大叔,可愛什麼的和我扯不上邊。」似乎早就習慣被這樣說了,他淡淡地帶過。
泰瑞爾的飯盒在他們兩個的聊天中就已經被消滅了,但是布朗寧的飯盒還剩下一半。布朗寧望著那剩一下半的飯盒,丟也不是、吃也不是,有些困惑。
「布朗寧前輩?」泰瑞爾見布朗寧望著自己的飯盒不知在想什麼很認真的樣子就忍不住問。
「那個…泰瑞爾你現在飽嗎?」布朗寧有些不好意思地問。
「我?我還可以…不過如果前輩是吃不完也可以給我吃的。」泰瑞爾似乎也看穿了布朗寧的想法。
「不好意思…」布朗寧望著把他的飯盒接過去的泰瑞爾說。
「你不介意?」看着泰瑞爾吃得津津有味的樣子,布朗寧喝着茶水問。「不會!因為是前輩的飯盒!」其實一直以來都有和別人分吃飯盒的習慣,都沒什麼介意不介意了。「是嗎?那我每天午飯都來找泰瑞爾陪我吃好了。」「是的!我一定會和布朗寧前輩吃的!」泰瑞爾把空掉的飯盒蓋起來,丟到一旁的垃圾箱去。
「那就拜託你了,要加油啊泰瑞爾。」將茶留下來給泰瑞爾後布朗寧離開了。
吃飽以後泰瑞爾繼續收拾,收拾過程變快了。
『嗯...一個人有點悶啊...』
「啊~泰瑞爾也要接受這個任務啊~」露緹亞無所事事地走到布朗寧的位置上說。
「當然,阿修羅和里斯呢?」和泰瑞爾吃完飯出來就不見了那兩個人,布朗寧感到有些奇怪。
「被毒品調查組借出,為什麼不把我也借出…」露緹亞把臉頰鼓起來,布朗寧見到這樣的露緹亞忍不住笑了。
「特別行動組還有人嗎?」一名穿著警服的普通警員走進來,「掃黃組要來借出,兩位可以借出嗎?」
「可以。」布朗寧和露緹亞就這樣離開了辦公室,而泰瑞爾則是繼續收拾著。
終於把文件收拾好三分之一,泰瑞爾在稍稍變得整齊了的檔案室中央坐下休息。「快要天黑了啊。」透過檔案室的小窗子看出去,泰瑞爾意識到下班時間將至,他把東西收一收,準備下班。
等了良久,不論是布朗寧還是其他前輩也沒有過來,泰瑞爾有點不安,他走到門口大叫:「布朗寧前輩在嗎?其他前輩你們在嗎?」
得不到任何回應的泰瑞爾知道自己被他的前輩們遺忘了。
「我不要當第一個死在檔案室的人啊!!!」整個辦公室只剩下泰瑞爾的慘叫回響著。
「嗯?」和露緹亞一起假裝逛街的布朗寧忽然覺得有點奇怪。
「怎麼了?」露緹亞望向布朗寧問。
「沒什麼…只是好像忘記了點什麼啊…」但是布朗寧又一時想不起忘記了什麼。不過現在快要接近目標,還是專心任務吧。
「妹妹,哥今天帶你去見識見識。」布朗寧故意大聲地說。
「這位小哥是不是要帶妹妹去見識?我們這裡有很多不錯的哦~」一個笑容可恭的男人聽到就馬上走過來布朗寧他們前面。
「哥你今天要帶我見識什麼啦?」露緹亞很快就入戲了,勾上布朗寧的手問道。
「等等你就知道了。」布朗寧摸摸露緹亞的頭髪,轉向目標之一的男人續說:「嘛,今天有什麼貨色呢?」
「我們這裏男的女的,少的老的一應俱全,不論小哥何時來也一定能令你滿意的。」男人擺出職業性笑容,在布朗寧耳際道。
「那就帶路吧。」
「是的,小哥和小妹請跟我來吧。」男子作出"請"的手勢,讓布朗寧和露緹亞先走。
「你走在前面才能帶路吧~」布朗寧笑著說。
「小哥說的對啊!」男人馬上就走在布朗寧他們前面帶路,而布朗寧和露緹亞則跟著男人行了。掃黃組的組員們見到布朗寧他們跟著行就開始行動,跟蹤著他們去到一幢工業大廈。
「上面四樓會有其他人幫忙接待的了,小哥和小妹慢行。」男人恭恭敬敬地送布朗寧和露緹亞入了電梯之後就走了。
「歡迎兩位,今天想玩什麼?」電梯一到四樓就有另一個男人接待他們。
「嗯,其實我們是第一次來的,不知道有什麼。」布朗寧小心選着用詞,避免抵觸法律,而露緹亞則假裝玩手機,實際上是在通知組員位置。「哦~那就要看兩位的喜好了。」男人細數店裏的服務。「陪酒是基本服務,陪睡也有很多種,半套、全套、SM、多P等等本店也能提供,當然收費有別...」
「只是這樣嗎?」
「當然本店也會照顧到不好女色的客人。」他猥瑣地笑着,把手伸到布朗寧身後,輕拍他的臀部。「真不錯呢,先生要和我睡的話我可以給你打折。」
「抱歉,我沒有這種興趣,也不想試。」布朗寧微笑著側身讓男人的手離開他的身體。
「是嗎?不過客人還沒試過又怎會知道沒有興趣呢?」男人望著布朗寧露出飢渴的眼神,這讓布朗寧感到有點不自在。
「喂,有相片看嗎?要是叫來不合我眼光的話可不行。」露緹亞借故走到布朗寧和男人中間,把男人的視線從布朗寧身上移開。
「可以。」男人在後面的桌子抽屜裡拿出一本相簿之類的物體交給露緹亞。
露緹亞翻了一下相簿,裏面的相片加上男人剛才的話已經足夠行動了,不過再要張價目表比較好。「價錢如何?」她看向那個以色迷迷目光打量布朗寧的男人,心裏欽佩着連男人也能吸引的布朗寧。
男人隨手將價目表交給露緹亞,心思仍放在布朗寧身上。「先生,不試試的話就不知道其中的樂趣啊。」他死不心息地再次詢問,湊向布朗寧耳際續說:「能和先生這種美人睡一遍,不收你錢也可以喔...」
布朗寧只能苦笑,為什麼自己總是能夠吸引到某些男人的興趣啊…「抱歉,你能不能夠找別人?」
露緹亞感到電話有點震動就再次拿出來,看了一眼之後就向布朗寧打了個眼色。掃黃組的人已經把大廈的所有出口以及四至六樓的樓梯都封鎖好了。
收到露緹亞眼色的布朗寧一手把伸手過來的男人制服,然後拿出警員證。露緹亞也把警員證拿出來,「警察,現在懷疑這裡從事非法賣淫,現在要逮捕你。你有權保持緘默,,但是你現在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將會成為呈堂證供。」
「該死的!」男人拔腿就跑,不過他又怎跑得過警界運動會1500米長跑的記錄保持者布朗寧呢?
「可、可惡!!」
「現在被自己剛剛調戲的男人壓着的感覺如何?」露出笑容的布朗寧掏出手銬,把男人的手鎖起來。「再者,就算我對男人有興趣也好,對象也不是你。」
「啊~完成任務的感覺真好~」交代好一切,布朗寧跟露緹亞就先行離開了。「嗯,露緹亞你的演技真好。」嘉許着演技為肖為妙的露緹亞,布朗寧拿出香煙點起。
「我的演技再怎樣好,也好不過不用演技也能夠吸引別人的布朗寧前輩啊~」聽到露緹亞的話布朗寧差點就被煙嗆到。
「咳咳…露緹亞你跟得里斯太多學壞嗎?」
「沒有,我只是在說事實。」布朗寧已經不知要怎樣反駁露緹亞了,只能隨她高興地說吧。
回到辦公室的布朗寧和露緹亞見到檔案室還亮著燈就覺得有點奇怪。二人打開門發現泰瑞爾居然在裡面睡著了。
「啊…文件都整理好了。」
「好快啊…」
原來泰瑞爾化悲憤為力量,不用一天就整理好了。
「因為前輩們都不在...沒法出去就只好收拾了...」泰瑞爾揉揉眼睛,從一曡曡文件中起來。
「那個...泰瑞爾你沒去試着開門嗎?」布朗寧向破了自己記錄的泰瑞爾問。「嗯...因為布朗寧前輩把門鎖起來了啊...」布朗寧和露緹亞四目交投,猶豫要不要向泰瑞爾坦白門其實沒有鎖上的事實。
「布朗寧前輩和露緹亞前輩怎麼了?」泰瑞爾不解地看着他們。
「沒事,」他最後還是決定不說出來。「泰瑞爾是個勤奮的新人呢,要好好獎勵一下。」
「大衛!!!!!」從電梯口已經傳來某人的大叫,布朗寧聽到不用多想也知道那是誰在叫他。而已經經歷了好幾次的露緹亞聽到叫聲就已經偷笑,只剩下不知是發生了什麼事的泰瑞爾在望著兩人。
不久,叫聲的主人已經來到辦分室了。「大衛,聽說掃黃組又來借出了你,沒事嗎?沒被其他男人吃豆腐嗎?」男人焦急地把布朗寧檢查一次,見他沒事才放下心頭大石。
「父…馬克長官,我無事的。」剛才布朗寧前輩想叫什麼?!泰瑞爾覺得自己有些幻聽。
「真的嗎?!但有時那些男人會在你神不知鬼不覺時吃你豆腐啊!」馬克完全不信布朗寧的話,按住布朗寧的肩追問。
「真的沒事啊馬克長官...」布朗寧無奈地重覆。「才不是呢,布朗寧前輩剛剛被男人輕咬耳朵,還被摸屁股!」想看戲的露緹亞笑着說。
「露緹亞!」什麼咬耳朵根本不是事實啊!
「大衛!!你幹嗎不告訴父親?!」
「我根本沒被咬耳朵...」
「即是有被摸屁股!幹掉他!」
「父親你別濫用權力好嗎...」
「布朗寧前輩是你的兒子?!」
「…他是誰?」因為全國的特別行動組也只有一個長官—馬克,所以馬克不可能記得所有成員的名字和樣子,更何況是泰瑞爾這個新來的菜鳥。
「我是PC9527,泰瑞爾。馬克長官。」泰瑞爾馬上向馬克行禮,不過馬克沒空理會泰瑞爾。
「大衛,那個男人是剛才被抓的哪一個?馬上告訴父親,等父親幫你幹掉他!」
「父親冷靜點…」
「兒子被吃豆腐當父親的能夠冷靜嗎?!」
「男人被吃豆腐又不會小一塊肉。」不過布朗寧只能小聲地說這句,以免被馬克聽到。「才沒分男人女人啊!」馬克還是聽到了。
「為什麼父親覺得我一定是被男人吃豆腐啦!」正常不都是男人吃女人豆腐嗎?而且父親完全沒在意露緹亞啊...
「因為大衛你和你媽長得一樣可愛啊!」
「男人才不會跟母親像好嗎...?」
「總之...」
「總之就此作罷吧,父親。」布朗寧覺得很頭痛,這名繼父對他有點過份保護了...
「泰瑞爾,要到你了。」「欸?」泰瑞爾不了解露緹亞的意思,正想追問時馬克以威嚴的聲音喊:「PC 9527!!」
「PC9527在!」泰瑞爾被嚇到馬上立正敬禮,他發現馬克的表情現在是非常非常之認真,到底是要和他說什麼啊?
「我現在以長官的身份命令你不准跟大…布朗寧警員走得這太近。」
「父親!泰瑞爾是我要帶的後輩啊!」在這方面過份保護也太…總之布朗寧就覺得頭痛就是了。
「什麼?!那你不准對大衛下手!」馬克愛子心切到叫回布朗寧的名字也要警告泰瑞爾。
「父親,母親還在家裡等你,請你快點回去。」布朗寧決定要親自把馬克送出警局。
「大衛你不可以這樣對父親啊!」馬克的聲音愈來愈遠,最後消失了。
「嘻嘻,馬克長官很有趣吧~」露緹亞掩嘴偷笑。「露緹亞...你明知我父親是有多保護我的,請下次不要再亂說話了。」布朗寧坐在椅上按摩隱隱作痛的太陽穴說。「是的~布朗寧前輩~」露緹亞吐吐舌頭,毫無悔意的回答。
「那個...布朗寧前輩,馬克長官很保護你呢...」雖然內容有點....莫名奇妙。「不,泰瑞爾你不要在意父親的話...他有點過敏了...」「過敏?」
「這件事就要由一年前的事說起來!」里斯和阿修羅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回來,里斯走到去泰瑞爾旁邊,一手攬過他的肩膀就開始說起來。
「那次是反黑組來借出,那時借了布朗寧去當間諜。在當間諜的期間被那個組織的副首領看上才會讓反黑組成功破解了那個組織,不過那時那個副首領逃到外國去。聽說在離開之前不單止不怪布朗寧是間諜,還說會回來娶他。」
「里斯!」布朗寧聽到里斯說的最後一句就忍不住臉紅了。泰瑞爾望著臉紅的布朗寧,忍不住覺得好可愛。
「不用害羞啊布朗寧,這是好事不是嗎?」里斯調侃著布朗寧。
「你也喜歡他不是嗎?」
「警察跟黑道是沒可能的啊...」布朗寧把頭低下去。「而且他準是已經忘了我啦...都過了這麽久...」
「布朗寧前輩不用擔心沒人娶啊~」露緹亞想緩和一下氣氛,於是打趣地說。
「好了,我們不是要獎勵破了布朗寧前輩收拾記錄的泰瑞爾嗎?」 「破了記錄?!」里斯和阿修羅驚呼。「我丶我已經拾好了喔!前輩可以檢查的!」
里斯和阿修羅前後腳地走進檔案室,真的比布朗寧那時還不科學,居然全都整理好了。
「果然進得來的都不是普通人,」里斯笑著揉亂泰瑞爾的一頭粉髮,「那今天就由被破紀錄的布朗寧請客吧!」
「呃?!為什麼?」布朗寧呆了。
「贊成!」露緹亞二話不說就支持里斯,阿修羅則別過臉去似乎是不想見到里斯和露緹亞在耍蠢。
布朗寧嘆了一口氣,「好吧,但不要吃太貴。」
「謝謝布朗寧!阿修羅,我們去那間和式餐廳佔位置吧!」露緹亞說完就拉著他走了。
「啊!小修修等等我啊!!!」里斯追上兩位後輩,不用想下場又是被他們打成死屍。「真拿他們沒辦法呢...」布朗寧看着遠去的三人嘆氣,苦笑着收拾東西。「布朗寧前輩,讓我請大家就好了啊!」泰瑞爾以為布朗寧是因為要請客而不高興。「他們可是垃圾箱...不,是焚化爐,你可處理不來的。」他伸手揉揉泰瑞爾的頭髮。「走吧,去找他們。」「是的!布朗寧前輩!」
「對了,你好像他們那樣叫我布朗寧就可以,真的不用加什麼前輩了。」走在前面的布朗寧忽然轉過頭來對泰瑞爾說,臉上還帶著一個淡然後的微笑。望著這樣的布朗寧,泰瑞爾忽然明白到馬克為什麼會這麼保護布朗寧了。
「?泰瑞爾?」見到泰瑞爾望著他發呆遲遲不動,布朗寧行回去呼喚他。
「啊啊啊!我們還是快點走…布…布朗寧。」泰瑞爾現在就好像小男生見到自己喜歡的女孩那麼緊張,說他的名字還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我們走吧。」看到泰瑞爾的樣子,他不禁笑起來。嘛,這個新人根本沒威脅性,父親根本不用提防他啊。布朗寧拉過泰瑞爾的手,沒反應過來的泰瑞爾只能被布朗寧拉着走。
「布朗寧前輩真慢啊!」到餐廳時來佔位的三人早已叫了滿桌的食物,看到請客的人來了,他們才放心開動。
泰瑞爾留意到布朗寧整餐飯沒吃到多少,只是一直心不在焉地喝着清酒。
「布朗寧又醉了嗎?」結帳時里斯看看對方說,拿出皮夾先行墊支。「那請泰瑞爾帶他回去了。」「欸?!」
「但是馬克長官他…」想起不久前的馬克,泰瑞爾還是搖頭了。
「放心,布朗寧不是和馬克一起住的。」里斯問侍應拿了一張紙,然後寫了一個地址,「你送他回去,他身上一定有鎖鑰的。」
「為什麼里斯前輩你不布朗寧回去?」
「因為我要送這兩個小孩回家。」阿修羅和露緹亞也醉到睡死了,身為他們的前輩,里斯只好照顧他們。
於是泰瑞爾只好扶著比他稍高的布朗寧坐的士回家。醉了的布朗寧好靜,全程車也一直望著外面,不知在想什麼。泰瑞爾背着布朗寧,依照紙上的地址找到布朗寧的家,尚未完全醉倒的布朗寧拿出鎖鑰交給泰瑞爾。
把布朗寧放到床上後,泰瑞爾就四處打量這個卧室。房間裏的家具只有床、放滿偵探小說的書櫃以及書桌,收拾整齊的書桌有一個倒下來的相架。他好奇地撿起來看,照片上除了他的前輩外,還有另一個男人在他身邊,泰瑞爾看了一下便放回去了。
正要出卧室時布朗寧把泰瑞爾扯到床上並緊緊抱着。「布朗寧?!」「...柯布...」布朗寧夢囈着,唸着別人的名字。
「柯布?誰?」雖然泰瑞爾好想問,但是旁邊的布朗寧已經睡著了。泰瑞爾嘗試把手臂拉出來,但是布朗寧的力氣比看起來還要勁,所以他還是無法把自己的手臂拉出來。
於是泰瑞爾只能夠被迫和布朗寧在同一張床上睡,但是泰瑞爾根本無法入睡。他強迫自己不去看著因為酒精而臉色紅潤的布朗寧,只是他無法阻止夜裡不斷鑽入自己懷中的布朗寧。
泰瑞爾用了好多精神才能把自己下半身的反應壓下來,自己居然對一個同性,還要是自己的前輩有反應的什麼想也沒想過。
『而且是只認識僅僅一天的前輩,泰瑞爾你是禽獸嗎?!』在腦中不停責備着自己,泰瑞爾努力忽略在懷裏扭來扭去的布朗寧。
『難怪馬克長官會這樣保護布朗寧...真的很沒有戎心...」要是被馬克長官看到自己的樣子,自己是必死無疑吧...幸好他們不是同住...
有點微醺的泰瑞爾在布朗寧的體溫和呼吸聲下亦漸漸合上眼睛。
翌天,來煮早餐的馬克看到這畫面差點沒嚇得心臓病發。「你這小子!!才一天已經上了大衛的床嗎?!」馬克把泰瑞爾拽下來。
「呃?!」還沒完全清醒的泰瑞爾就這樣被馬克拽下床,撞到地板的他這才清醒過來。昨晚他送了布朗寧回來之後就和布朗寧一起睡了!現在還要被馬克見到!他要死了!
「我和布朗寧什麼也沒有做!真的!」泰瑞爾作出最後的掙扎,希望馬克能夠放過他,他真的什麼也沒做過。
「你覺得我會相信嗎!」可能是馬克和泰瑞爾實在太吵,還在睡的布朗寧也慢慢醒來。
「柯…」看著坐在地上的粉毛,布朗寧好像想起什麼,「泰瑞爾?還有父親?你們在幹什麼?」
「大衛!」「布朗寧!」吵吵鬧鬧的兩人聽到布朗寧的聲音幾乎是同時叫喚出來。
「你沒事吧?!這菜鳥一定整晚也對你毛手毛腳,吃你豆腐吧!」馬克丟下泰瑞爾去檢查這養子身上有沒有痛或不舒服的地方。「能有什麽事啊父親...」聽到馬克的話布朗寧頓時明白了一切,頭又開始痛了。
「布朗寧我真的什麽也沒做過啊!」泰瑞爾在對方看過來時趕緊解釋。「我知道...」自己的身體有沒有被碰難道他會不清楚嗎?
「父親,是我喝醉了,泰瑞爾送我回來的。」
「送你回來需要送到上床而且一起睡嗎?!還有他叫你什麼啊!」愛子心切的馬克好激動,布朗寧嘆了口氣,要是說昨晚他錯把泰瑞爾當成那個人而拉著他的話一定會被馬克說教。
「總之,是我喝醉以為泰瑞爾是甜點才拉著他,父親你也知道我的力氣不少的吧?還有是我讓他不要叫我前輩的,這樣叫會好像很老的樣子。」布朗寧揉揉自己的棕髮,隨便地作個理由出來,不過這回馬克居然相信了。可能是因為馬克知道布朗寧是非常非常之喜歡吃甜點吧。
「大衛你...總之就要小心吧!下次不要喝醉了知道嗎?」馬克睥睨著坐在地上的泰瑞爾,不屑地別過臉。「免得有人乘虛而入。」
「父親!你快點去煮早餐吧!我餓了!」布朗寧趕緊把馬克推出臥室,然後向泰瑞爾道歉:「抱歉泰瑞爾,父親他有點敏感,你不要怪他。」「不會,馬克長官是疼愛你才這樣,我明白的。」泰瑞爾點頭淺笑。「那泰瑞爾留下吃早餐再一起上班吧。」「欸...不太好吧...」馬克長官應該不想和自己吃早餐。「...吃完再走,菜鳥。」
「……呃?!!!」泰瑞爾意識到馬克在說什麼之後大叫起來,馬克露出一個「你好吵」的樣子,泰瑞爾立刻用手掩著嘴巴以免自己的聲音吵到馬克。
早餐在布朗寧和馬克的閒話家常中完結,途中泰瑞爾完全不敢說一句話,直到馬克離開泰瑞爾才敢大口呼吸。
而在馬克離開了不久,他們二人也乘車回去警署,辦公室今天只有里斯在。
「早安,里斯。」
「里斯前輩早安。」
「早安,兩個小孩今日要遲點才回來。」里斯從他的位置抬起頭對布朗寧說。
「嗯,沒關係。」反正這裏沒人要借出的話基本上跟投閒置散的部門沒分別。「那泰瑞爾你先回去換衣服吧,最好帶你喜歡的東西回來做,否則你會很無聊的。」「是的,布朗寧!」泰瑞爾立正敬禮。「就說不用這樣啊,隨便就好。」布朗寧苦笑,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在泰瑞爾戴著耳機回辦公室時,里斯把他拉到一旁。「里斯前輩?」「昨晚怎樣?」「被布朗寧抱著睡,然後早上被馬克長官...」「所以我才怕送布朗寧回家啊...辛苦你了泰瑞爾。」他拍拍泰瑞爾
「里斯前輩你早就知道早上馬克長官會來嗎?!」那你還推我去死!這句話泰瑞爾當然沒有說出來。
「因為在你來之前每次也是我送啊!」不過是和阿修羅跟露緹亞一起送回自己家。這句話里斯也沒有說出來。
「所以,以後就拜托你了。」里斯再次拍拍他,留下無法違抗前輩命令的泰瑞爾在。
「對不起~有人在嗎?青少年犯罪關注組要來借人了。」一名穿著警服的少女來了,而留在辦公室的就只有泰瑞爾,布朗寧大概是去買甜點吃了。
「是…是!」
「咦?沒看過你呢,是新來的?」少女打量泰瑞爾道。「是的,我是PC9527泰瑞爾。」「原來如此,我們的兒童分部的幫手今天生病缺席了,請問泰瑞爾可以頂上嗎?」「當然可以!」泰瑞爾興奮地回答,沒想到第一個任務這麼快就來了。「說起上來,泰瑞爾說不定真的比較適合呢~」少女意味深長一笑。
「小朋友!我請了特別嘉賓來為你們講解今天的課題!你們猜猜看是誰?」少女已經變成台上的主持人,向台下的小朋友提問。
「鴨嘴獸泰瑞!」
「特務P!」
「你們都很聰明,」少女笑著說,「那現在大家一起大叫『鴨嘴獸泰瑞!』呼喚他出來吧!」
「鴨嘴獸泰瑞!」台下的小朋友們朝氣十足地大叫,穿著鴨嘴獸泰瑞布偶裝的泰瑞爾都不知道自己現在要高興還是要哭了。
「嗯?鴨嘴獸泰瑞似乎還沒出來,不如我們再叫一次好嗎?」少女再說。
「是!鴨嘴獸泰瑞!」小朋友再次大叫,泰瑞爾只好頂著布偶裝出場。好在這次的任務只是需要他穿著布偶裝動動和拍拍照,聲音是預早錄音的,不然他…他真的會丟臉死啦。
『嗚,,,這是警察的工作嗎...QAQ』自己第一個任務竟然是穿着布偶裝跟小孩們推廣禁毒訊息,現在還要被他們擠來擠去拍照...欲哭無淚可謂在跟自己近乎同名的角色布偶裝裏的泰瑞爾的寫照。
「呼哈...終於完了...」回到更衣室後泰瑞爾終於可以把悶熱的頭套脫下來,呼吸新鮮空氣。「辛苦了,」少女給他遞上水和毛巾。「講座十分成功呢,小朋友們的反應很好。」「能幫上忙就好!」泰瑞爾用毛巾擦着被汗水沾濕的頭髮說。「我先去更衣了。」
當泰瑞爾在努力地跟小孩推廣禁毒訊息,布朗寧和里斯也回來了,他們各人也拿著一個盒子,不同的是布朗寧的是甜品店的盒子,而里斯是郵遞的盒子。
「你去了郵局啊?」現在好像是工作時間耶。布朗寧心想。
「你不也是去了買甜點。」而且還要是三條街以外的那間甜品店。里斯說。
「泰瑞爾去了哪裡?」他們發現泰瑞爾人並沒有在辦公室,不過他們想可能是有人來借出。布朗寧有點擔心所以打了個電話給泰瑞爾。
所有新人在加入這部門的首月內均需與其前輩一併借出,是這部門避免新人壞了行動的不成文規定,所以布朗寧特別擔心泰瑞爾被借到哪個部門去。
「布朗寧?」更衣後的泰瑞爾剛好回來了。「泰瑞爾你不在辦公室的?你是被借出了嗎?」「是的,怎麼了?」
「什麼部門?工作內容?」聽到泰瑞爾的回答,布朗寧就在心中默念不要是重案組、掃黃組或輯毒組等等危險性較高的組別。「呃...是青少年犯罪關注組兒童分部,穿著布偶裝推廣禁毒信息...」
「…」聽完泰瑞爾的話後布朗寧差點就笑了出來,而還站在旁邊的里斯聽到更加是誇張到要轉手掩著嘴巴才能不笑出來,想不到居然是被借出到那裡,他們四個也未被那個部門借出過。
「布朗寧?」見對面遲遲沒有出聲,泰瑞爾有點擔心。
「沒…沒什麼,完成任務之後就快點回來吧,再見。」里斯見到布朗寧收線之後就笑了出聲。
「聽說今次的布偶是鴨嘴獸泰瑞,正好適合他啊!」
「里斯你不要再說了…」但布朗寧自己也忍不住跟著笑了。
「前輩請自重。」正在瞑想的阿修羅提醒他們,特別是笑到人馬仰翻的里斯。「前輩們偷偷在工作時間外出的事,我們是不會說出去的~」露緹亞從布朗寧桌上取了蛋糕來吃。「...」這兩個後輩真是...
泰瑞爾回來時辦公室只剩下布朗寧,他好奇地走過去詢問。「新人出任務後要填表再由前輩簽名,所以要等泰瑞爾回來啊。」布朗寧笑着回答,將表格交給泰瑞爾。「呃!對不起!要你久等了!」泰瑞爾趕緊接過填寫。「有什麼問題想問我嗎?」
「沒…有!請問…我們是不是任何部門來借出也要去嗎?」泰瑞爾本來想說沒的,但是還是問清楚一點比較好。
「是啊,而且借出的人數和時間也會隨任務而有所不同,通常一個部門最多會來借出一個,時間應該是一至兩天、較長時間的就要先拿正式文件給長官簽名才能夠借出。」布朗寧回答。
「原來如此…填好了。」泰瑞爾把表格交回給布朗寧,布朗寧簽完就把它放入自己的抽屜鎖起來。
「今天第一次出任務感覺怎樣?」其實他有點好奇泰瑞爾今天做什麼來。
「嗯...還好啦...」雖然沒想像中有成功感就是了。「那個...布朗寧,我還有事想問...」
「說來聽聽?」
「唔...可是...這跟你有關...」布朗寧對泰瑞爾欲言又止的樣子感到奇怪。「泰瑞爾想問什麼?」
「就是...我想問柯布是誰?」
「...」聽到他的問題,布朗寧的眼底泛起了一陣漣漪。「其實我早上就想問了,只是馬克長官他在,我不敢作聲...」
「...是我昨晚說了奇怪的話嗎?」
「不,只是你抱着我後叫着這名字所以...」
「只是一個舊識,沒什麼特別。」布朗寧把桌面上的帽子拿起戴上,似乎是刻意不讓泰瑞爾看清自己的表情。
「真的是這樣嗎?」泰瑞爾怎可能這麼容易就被忽悠過去。
「…那、拜托你,別問有關這個人的事好嗎?」布朗寧的臉上露出淡然的微笑,語氣非常強硬,看起這個人是布朗寧的死穴。「還有別的要問嗎?」
「沒…」泰瑞爾沒想到溫柔的布朗寧居然會有這樣的一面,「那個要不要一起吃晚飯?因為你今天等了我這麼久。」泰瑞爾決定轉移話題。
「不了,我還有事要處理,泰瑞爾你先回去吧。」淡淡地拒絕了泰瑞爾的邀請,布朗寧把帽子壓低了。「那、那好吧...」泰瑞爾沒想到布朗寧會拒絕自己,有點不知所措。「我、我先走了,布朗寧再見...」「再見。」
確定泰瑞爾離開後,布朗寧才伏在辦公桌上,,將臉埋在前臂之間。「...你何時才會回來...還要我等到何時呢...」
泰瑞爾因為踩到布朗寧的地雷而苦惱了一整夜,不過在隔日上班時看到笑容可掬的布朗寧,他放下心頭大石。
只是,布朗寧只有表面上和之前沒有不同,心靈比較纖細的泰瑞爾還是感到布朗寧對他的疏遠。過了一個月,泰瑞爾終於忍不住在某次下班的時候叫住布朗寧。里斯他們倒是很識相全都走了,留下他們兩個在。
「有什麼事,泰瑞爾?」
「你果然還是很在意那件事。」
「…我…」
「太好了!你們現在能夠借出嗎?」一名看起來已經是三字頭的便衣女警走進來,「這邊是掃黃組。」又是掃黃組,布朗寧雖然有點不情願,但是不能夠讓泰瑞爾一個人被借出。
這次的目標是上次那個色情場所的本部,掃黃組跟反黑組一起聯合行動,是個相當大型的行動,首次參與這次行動的泰瑞爾緊張地聽着行動簡介。
「這次會跟反黑組一同行動的原因是有可靠線報指出,一年前逃至國外的Prime one副首領柯布已經秘密回來,而這個色情場所正正是由他主理。」
泰瑞爾在得悉柯布身份時震驚地看向布朗寧,而後者則一臉錯愕地坐着。『...柯布他...回來了...?』布朗寧根本沒法再聽下去,腦袋只是反覆地想着這句。
『可是他為什麼不來找我?還是他真的忘記了…』在離開會議室的時候布朗寧還在想著,泰瑞爾連叫了他幾次也沒有回應。到底柯布和布朗寧之間發生過什麼事?這讓泰瑞爾非常之不安,總覺得這次行動之後他就會失去自己的前輩。
「潛入行動就拜托你們。」不知是反黑組還是掃黃組的前輩走過來拍拍泰瑞爾,泰瑞爾只是禮貌上點頭,他的心思還是完全放在幾步前的布朗寧身上。
這次要讓他們扮演的是公司的員工和公司老闆的兒子。
「布朗寧...」換上西裝的泰瑞爾在潛入前拉住了走在前方丶同樣穿著西裝的布朗寧。「怎麼了?」布朗寧小聲地問,泰瑞爾沒法看透藏在鏡片下的雙眼。「布朗寧前輩...真的不考慮退出這次任務嗎?」改成這樣的稱呼以示自己的認真,他擔心他的不安會變成現實。
「別開玩笑了泰瑞爾,」布朗寧認真地回答。「任務是不能隨便退出的。」更何況這是他可能看到柯布的機會,要他放開是不可能的。
泰瑞爾咬牙,把布朗寧壓上牆壁。
「泰瑞爾?!」
「不要去!」
「泰瑞爾你別鬧…」
「我沒有鬧!」泰瑞爾更加用力地壓著布朗寧,「如果布朗寧前輩去了的話…你就不會再回來了。」雖然認識才是短短一個月,但是他不想失去布朗寧。
「喂!你們在幹什麼?全部人都已經準備好了。」從耳機傳出此次指揮的聲音,布朗寧馬上回應,「了解,我們現在開始潛入。」
「泰瑞爾,任務已經開始了。」
「布朗…寧…」泰瑞爾非常之不甘心,但是他現在只能放開布朗寧。不過他還沒放棄,絕對不能讓柯布把他帶走的。
「六魔。」在進口處站着的兩個身形魁悟的黑衣保鏢將他們攔下,並拋出一個莫名奇妙的字眼。由於上次分部被搗破的關係,這班犯罪者變得謹慎起來,開始以暗號作為通關密語。「神棍。」布朗寧托一下鼻樑上的眼鏡回答,當然有線人的話要得到暗號不是難事。
兩個保鏢互相對視了一下,隨即讓開讓他們內進。「少爺,請先進。」布朗寧讓泰瑞爾先走,舉止就跟必恭必敬的下屬一般。「呃...嗯...」由從未踏足色情場所的泰瑞爾扮演的青澀少爺可謂入木三分。
「歡迎,有沒有指定要哪間包廂?」一個穿著中華風祺袍的濃妝女人問。
「…」泰瑞爾馬上向布朗寧投出求救的眼神。
「少爺是第一次來的,有什麼好介紹?」現在身為下屬的布朗寧當然要馬上幫泰瑞爾解圍。
「哦~」女人用手上的扇子托起泰瑞爾的下巴,「那我就給你們一些好玩的吧~跟著來。」
「副首領,那個人是…」在監控室裡的小弟見到布朗寧和泰瑞爾之後就馬上報告。
「…把他們帶到那個房間去。」必須要隔絕和外界的電波交流先。
泰瑞爾和布朗寧跟着女子往裏面走,這裏的路迂廻曲折,左轉右轉好幾次後他們已經快認不出原來的路了。泰瑞爾發現耳機的接收開始受到干擾,不妙地看向布朗寧。「這位小姐,請問何時才到呢?你都帶我們走了這麼久。」布朗寧亦有點不祥的預感,於是停住腳步詢問。「已經到了。」女子彈了一個響指,兩名彪形大漢馬上從門處衝出,把他們捉住。
「呃!」體形細瘦的兩人沒法掙開他們,大漢將耳機扯掉,丟到地上一腳踏碎。「蒙着他們的眼,帶到副首領的房去。」『真像你的作風』布朗寧內心不禁這樣想,完全沒有「完蛋了!」的感想,應該是說,他在期待著見面。
泰瑞爾和布朗寧兩人被蒙眼帶到某個房間,然後泰瑞爾感到自己被人綁在椅子之上。他的頭套很快就被人拿走了,房間裡有一個巨型的水箱,而水箱前的書桌上坐了一個在把玩刀子的男人,他的左臉有一個淡藍色的刺青。
男人無視被綁著的泰瑞爾,直接走過去親手把布朗寧的頭套拿掉。
「柯…」什麼也不說就直接吻上去,就好像熱戀中的情人那樣激吻起來。
久違的吻比從前激烈得多,布朗寧被柯布吻到全身也在輕輕打顫,沒被綁着的他伸手摟住男人的脖頸。泰瑞爾只能呆呆地看着這個只是在照片上看過的男人在自己面前宣示對布朗寧的所有權。感受到泰瑞爾的目光,布朗寧開始作出少許的掙扎,不過柯布沒有要放開他的意思,還變本加厲的加深了吻。直到滿意了柯布才結束這個悠長的吻,他將輕喘着的布朗寧抱起來放在大腿上坐下端詳泰瑞爾。
「品味真差,背着我找別人好歹也找個好點的吧。」柯布不慍不怒地說。
「他是我的後輩,還有什麼背著你找別人?我不記得我們有什麼關係哦。」布朗寧喘著氣反駁。而見到一切的泰瑞爾怎可能會不生氣,只是他沒有表現出來。
「沒有關係嗎,副首領夫人?」
「柯布!」布朗寧最不想被提起的就是這個稱呼,他可是男人啊!男人。
「布朗寧前輩,你很喜歡這個男人。」低著頭的泰瑞爾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比起其他人和他相處得更久的布朗寧知道他現在好不對勁。
「你要捨棄我們跟這個男人走嗎?」布朗寧不知道他會不會這樣做
「哼,這傢伙真多廢話,拿去餵魚吧。」語音剛落,水族箱頓時游出了一條令人毛骨悚然的巨魚以及一群長有一口白森森利齒的小魚。
「等、等等啊柯布!沒有這個必要吧?!」布朗寧緊張地阻止正欲行動的柯布,泰瑞爾終究是相處了一個月的後輩,對他始終有感情的。
「你心腸還是一樣軟,布朗寧。」柯布沒趣地支開魚群。「快回答他的提問吧,時間無多了。」 聽到命令式的語句後,他的視線回到泰瑞爾身上。
「布朗寧前輩...」
「我很喜歡你以及警局的大家。」
「但是我…無法放棄柯布,我愛他。」泰瑞爾那時那個失落的眼神布朗寧在多年後還能記起。
「果然是這樣…」雖然是這樣,但在聽到布朗寧親口說出來之前他還是抱有一絲的希望。不過這樣也好,好讓他不再浪費時間在一個沒有希望的地方。
「要走了。」柯布聽到布朗寧說愛他的時候其實很高興,只是沒有表現出來。
「泰瑞爾,幫我向父親和里斯他們道別。」布朗寧說完就跟著柯布從秘道逃走,當警察們找到這裡的時候他們大概已經去到公海了。
當組員來到時,房間只剩被炸掉的秘道和因被綁着而沒法躲開、被爆風波及而躺在地上的泰瑞爾。「泰瑞爾!」里斯他們收到消息後馬上趕來了,他們圍在泰瑞爾的身邊替他鬆綁。「...」爆風令他耳朵很不舒服,泰瑞爾呆滯地看着他們,聽不清楚他們的話。「先送醫吧!」接着救護員把他拾上車,送到醫院去。
「所以布朗寧去了哪裏?」重案組向床上的他錄口供。...應該要怎回答...不是很清楚嗎?「...被柯布挾持,強行帶走。」泰瑞爾回答。
「當真?」
「是真的,前輩並不想跟他走。」
給假口供的後果,泰瑞爾當然清楚。只是,他沒法接受布朗寧為了柯布捨棄警局的大家的事實。
所以他選擇說出自己加以美化並接受的事實。
「...前輩他真的不想被帶走,他是迫不得已的...」決定把真相藏起的泰瑞爾喃喃重複著這句話。
【END】